第二零零章 她在哪里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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睿王发自内心的不喜欢着卿玦,先前那等肤浅的憎恶已经随着阅历的加深而慢慢淡去,睿王再任性,毕竟也是个男人,是男人本不该一直因为样貌输给了别的男人也斤斤计较,如今卿玦的战功足以抵消了当年罪臣之后的耻辱,或许看这两点,睿王应该不会再那么的记恨卿玦了,可是,卿玦万万不该同晏亭有过那么一段,睿王对他的憎恶已经很多年了,睿王想要晏亭却不能得,而卿玦却与晏亭那般的亲昵过,对于睿王来说,这是奇耻大辱,即便过去了也不行!

现在睿王身边能说上话的也只有苍双鹤与晏亭,晏亭是满心期待着卿玦能娶妻,她自然不可能去跟睿王说卿玦和晏妙萏不适合,而另外一个苍双鹤,姬殇总也猜不透他心中都在想些什么,因为猜不透,所以不敢去跟苍双鹤开口,混沌之后,脑子突然来了灵光,突然想到了自己常年奔波在外头的父亲信常侯,以前年少,或许不知道信常侯为何总要在四方游走,后来他成了‘通天下’,想要知道信常侯为何如此其实并不难,而且,他有信常侯想要的消息,只要告诉信常侯想知道的消息,他就不会再那么漫无目的的寻找了。

信常侯总归是睿王的亲叔父,睿王总要给信常侯几分面子,不再逼迫卿玦迎娶晏妙萏,若然睿王执意坚持要给卿玦赐婚,那么就让信常侯恳请睿王给卿玦寻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好了。

姬殇设想的很周全,偷偷侧目看着卿玦完美的侧脸,暗暗觉得欣慰。

最开始姬殇的视线还是偷偷摸摸的,可慢慢的见卿玦并不回应,倒也正大光明了起来,终究引起了卿玦的笑脸,玩笑的口吻道:“若非你是我亲三哥,我可是要在心里头暗暗的揣测一下你一直盯着我是什么意思了。”

行走江湖了几年,早已将先前当公子时候的整齐洒然抛诸身后,光裸着身子,外面套着藏青色的胡服,腰间扎着一条宽粗的黑麻带子,因为天暖,半敞开着衣襟,露出一片黑亮的胸膛,倒是凉快,却不想那雷行会咬他,咬也就咬了,还要向后用力一扥,这下子倒好了,先前也只不过露出了一小片的胸膛罢了,这下整个上半身全都露出来了。

仓皇的伸手拉扯了自己的衣服,边护着身子,边对着卿玦喊道:“你养得这畜生是公是母,怎得会这么好色?”

卿玦顿了脚步,并没有回头看姬殇的狼狈样,略高声道:“雷行,三哥同我说笑的,没有污辱的意思,别闹了。”

卿玦话音方落,雷行当真松了口,姬殇看着破碎的胡服,愤愤道:“这要怎么穿出去见人,难道要我跟人说本侠士被一匹马给非礼了不成?”

姬殇自顾自的低头察看衣服,听见雷行打响鼻,想也没想就抬头,没想到雷行的舌头随即舔上了他的脸,舌头过去,姬殇的脸已经没法看了,卿玦终于转过了身子,看见了姬殇不知道是喜是怒,是哭是笑的难看表情,微微挑了挑眉梢。

姬殇呆了一呆,然后大笑了起来,伸手拍着卿玦的肩膀,朗然道:“懂得说笑了,这两年的历练还是有些好处的,对了,等着我们回去之后,父亲应该也回府了,他这次回来之后,或许就不会再那么的行踪不定了。”

卿玦慢慢的收了嘴角的笑,定定的注视着姬殇,良久才幽幽的开口:“为什么呢?”

姬殇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,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卿玦走来,那表情好像当真被非礼了一样,呜咽道:“这次真的被你的马给非礼了,你说要三哥娶媳妇,三哥听你的话就是了,怎么可以让你的马非礼三哥,三哥顺着你,好歹,你也给三哥找个人来不是?”

卿玦笑了起来,磁柔的声音,比这林间的百鸟群唱更加的好听,已经多少年没听见他这样的笑了,姬殇扯着袖口擦掉脸上的涎液,跟着笑了起来,管他什么世俗、礼节的,只要高兴就好——真的,能看见卿玦再这样的笑,已经足够。

雷行不再撒泼,姬殇却特别的离它远远的,心底嘀咕着,海水不可斗量,畜生不可貌相,瞧着是高高大大的身体,里头却装了副小心眼,得罪不起,咱躲得起!

笑闹过后,纵然有过几年的不相交,可在这一瞬好像从未生出过隔阂一样,兄弟二人一致的闲散步子,卿玦提了那一句让姬殇成家立业,姬殇却不敢回过头来提到卿玦的婚事。

姬殇的绰号绝非浪得虚名,旁的消息都是苍双鹤需要的,他自然要多加留心,可卿玦的消息却是他自己想了解的,又怎会错过了,所以姬殇知道卿玦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推辞就接受了睿王的指婚,可晏妙萏和初南的关联姬殇也是知道的,一个晏亭已经让卿玦差点死了,不能再出一个类似的情况,所以姬殇给信常侯去了消息,信常侯终究是真心爱着卿玦的,因此他断不可能让自己最爱却也亏欠最深的儿子自己的后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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